金丝雀死了吧

all游马/暗表/狛日/pm银金,认定基本不吃逆,fo注意

【罪与罚(萨博篇)】

半夜摸鱼,大概是个作死新坑。

#现架,私设
#ASL中心,微艾萨
#意识流+ooc
#人物死亡
#夹心糖

萨博蹲了下来。

他的视线与木头地板上大大小小的纸盒,纸箱平行,盯着它们为难的挠了挠头发。

本就头脑发胀,想要双手空手搬进新家的想法油然而生,然而再如何美好,那也终究是想法罢了。

没办法,即使家具已经全然搬空,但在打扫大婶到来之前的一天时间内,剩下需要整理的杂物数量还是过于多了。

粗略伸出戴着腕表的手点了点数量,不到一分钟他便认命的放下手来,垮着一张脸怨念十足地选择了就近的一个大纸箱开始查看。

意外的,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或许应该这样说,这个箱子中,装着的不全是他一个人的东西。

剥开被整齐划开的透明胶,打开箱子得瞬间,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相框。

相框本身算不上精致,略显简单的木头框架边缘甚至还有些许被虫子啃食过的细小痕迹,中间好好存放着的照片尺寸也不是特别合适,留出的一圈白边显得不太美观。

没有仔细看其中的相片,萨博掂了掂支撑着自己的脚尖,皮鞋微微摩擦过地板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他翻过了相框,看见其背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上的三个英文字母。

ASL。

模糊闪过眼前的稚嫩的脸,以及当初争抢着在相框上留下笔迹的回忆。

他在一旁放下了相框,不再去注意它,把箱子里叠在一起的一大堆泛黄的照片全都麻木的翻出来,然后翻过一面,将空白的那一面朝上,堆在一边。

半晌,地面上徒然多了一小座层层叠叠的纸片山。

相片的底部,几个看似玩具的物件布满了灰尘,孤零零的躺在空旷的纸箱一角,他轻轻拿起一个,吹走了上面的积尘,眯眼。

这是过去,曾经亲力亲为,自己制造出的“武器”。

一股脑儿把翻出来的东西又胡乱的塞了回去,萨博蹲着抖抖有点麻木的腿,然后站了起来,拍拍手,踢开了面前的纸箱,向前走去。

幼年的时光总是丰富多彩的。

接连几个,面前或堆在一起,或零散摆放的箱子和盒子里,都装满了自己儿时的物品,也承载了无法忘却的回忆。

不止是“自己”的。

还有过去曾经一起居住在这间房屋中的另外两位的。

玩扮家家游戏时制造的武器,捉弄邻居长辈用的弹弓长绳,战利品一般收集起来的纽扣螺丝钉,还有当做宝藏小心藏好的弹珠。

刻意略过这些 萨博有点无力的走出房间,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他转身,低下头撇了一眼,红色的单词【Luffy】醒目的刺入他的眼睛。

萨博叹了口气,又再次转过身,径直向着客厅走过。

唯一剩下的一张缺了角的玻璃茶几上,摞着两个硕大的纸箱。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抱起了一个。

意料之外的轻,他有点好奇,于是耐心的打开了这个密封良好的纸箱。

不紧不慢掀开的时候,萨博愣住了。

三顶颜色各异的帽子,安静躺在褐色的纸箱之中。

浅色的草帽和张扬的橙色牛仔帽叠在一起,旁边,一顶黑色的高帽孤独的立着。

啧。

草帽上曾经鲜红的装饰缎带变得暗红,牛仔帽上特异独行的标志也渐渐褪了色。

唯独黑色的高帽上,一副廉价的挡风镜不声不响的折射了不少光亮。

交叠的帽子,犹如他们的主人。

萨博知道,草帽的主人叫路飞,牛仔帽的主人,是艾斯。

路飞总是大大咧咧的,对待起明明珍视的草帽也毫不留情,他喜欢双手揪着草帽的边向下压,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脆弱的边缘是否会被压断,相比之下,艾斯也好不到哪里去,总是喜欢在吃东西得时候粗鲁的戳帽檐,有时候干脆就抓着帽绳狠狠把整顶帽子扯下来,导致帽绳都有点挣脱本体的感觉。

无可厚非,如果提起D兄弟,这片地方随便揪一个路人,一定都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打架很厉害,读书很菜,但是人又不错的笨蛋兄弟】

评价诸如此类。

而感慨与惋叹更多。

【真是可惜了,看弟弟那么年纪轻轻,就这样……唉,哥哥也是好哥哥,最后还想着帮弟弟一把,结果呢……】

沉默的举起高帽,娴熟的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他在室内,戴上了与此时衣着格格不入的帽子,然后合上那个大纸箱,抱起来便向着玄关走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然而帽子却始终高傲,它直愣愣的撞上了门前的房梁上,恰好又碰下了一件物品,那东西顺从这地心引力,准确的砸在了它主人的脑袋上,再从他的眼前滑过。

一个装饰性船舵钟。

钟面的屏障因为数不清次数的碰撞落地而出现裂痕,而这些裂缝的罪魁祸首大多为某个总是追打路飞就不看路的黑发麻子脸青年。

萨博低头,因为帽子的阴影,他看不清钟表是否正常的运作。

抱着箱子在狭窄的玄关他并不想选择蹲下,索性他闭上眼,试图听见时钟咔哒作响的细小声响。

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也没有听见他期待的声音,有些恼怒的扫开钟,船舵的外形让他在门前骨碌碌转了好几圈,直到撞上被封条牢牢封住的鞋柜时,才缓缓静止停下。

没有注意这些,萨博腾出一只手,卡在箱子与门之间,有点艰难的打开了门,站在门口,他送了口气,放下箱子,转身向内探了探脑袋。

一片蓝与橙。

淡蓝色的墙,橙色的木头地板。

有哪里不对。

萨博想起来,给这样和谐的空间装点上了暖意的,是已经收起不知去向的红色小物品。

无法抑制胸口涌上的空虚与悲伤,他草草再次打量了一次已经没有了生活气息的房子,然后面无表情的重重关上了门。

掏出再熟悉不过的那串钥匙,三把颜色各不相同的钥匙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在此时的安静之中听上去格外的巨大。

比起关门的干净利落,他锁门的动作缓慢到了极致,时间似乎是刻意被拉长了,拔出钥匙,萨博背对着撕去了海报的门,随后贴在了冰冷的门面上。

他低着头,脑海中的回忆再也无法压抑,他们一口气涌了出来,如同找到泉眼肆意宣泄的泉水。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
幼稚的三道声音,结合在一起,共同喊出了激昂的誓言。

自那之后共同成长,共同战斗,共同朝着梦想努力。

【不论在哪里,我们都是心连心的兄弟啊!】

这样说着的人却率先离去了。

带着暧昧不清的情感。

【萨博,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我……喜欢——】

被留下来的两人,守住了充满数十年同住回忆的地方。

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弟弟却终究还是追逐着另一人的脚步,同样离开了。

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

或许他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他再也做不到“保护”。

揉了揉微酸的鼻尖,萨博睁开了眼。

他仿佛获得了新生的力量,终于鼓起了勇气,迅速的抱起箱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步伐矫健,路线笔直。

他将那些最珍贵的回忆与最痛苦的过去一并抛下了。

他,还有他们,一切的一切,都一起留在了背后那扇门中。

明明轻松便可以打开,但他知道,那扇大门,宛若千斤沉重……



透过窗户看着熟悉的屋脊慢慢离开视野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萨博”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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